数学界的伟大突破:一个三十年的数学难题,被攻克了!
冰块在水中融化,最后只剩一颗微小的晶点,这是物理常识。但要把这个过程写进数学,写成一套可计算、可演绎、可预测的逻辑模型,难得难以想象。现在,一道横亘近三十年的数学高墙,被攻克了。
一切都围绕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展开:一个表面在不断自我收缩、变得越来越光滑,最终消失的过程中,会不会出现无法处理的“奇点”?更准确说,是不是所有这种收缩演化中的“突变点”——数学上叫“奇点”——都不会太复杂,能继续演算下去,不至于让整套模型宕机?这个问题,被称为“Multiplicity-One猜想”。
最早提出这点的是Tom Ilmanen,1995年。他觉得无论表面怎么演化,其间出现的奇点如果只是“单重”的,也就是说,在这些点上,表面没有叠在一起、没有奇怪的复合结构,那么后续计算还能继续。如果这个假设成立,数学家就可以对这类演化做彻底的分析,哪怕途中出现了断点。
问题是,这个猜想没法轻松验证。哪怕是一个形如“哑铃”的表面,中间细、两头鼓,那细脖子收缩成一点的时候,方程就炸了——因为曲率趋近无穷。但如果你强行忽略这个奇点,剩下的两个鼓包还是可以各自继续演化成两个球。这给人一种错觉:也许这些奇点本质上只是“小事故”,不影响大局。
可这只是理想情况。真正麻烦的,是所谓“叠加态”——多个表面在某区域“重叠”,像一摞纸片。这时候,你根本无法断定哪个片层在上,哪个在下。曲率定义不了,流动方向也搞不清。整个方程体系就像高速公路中途塌了一节桥梁,无法通车。
几十年来,大量关于“平均曲率流”(mean curvature flow)的成果,都只能加一句前提:“在Multiplicity-One猜想成立的前提下……”这其实是一种集体押宝。如果这个前提错了,整个研究方向可能都要重来。
直到2024年,Richard Bamler和Bruce Kleiner两人,正式宣布完成了证明。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几何分析领域出手,但这次,是压轴之作。
他们不是用蛮力。他们先设定了一个“恶意卡塔诺体”(evil catenoid),也就是两个球面由细细的脖子相连的奇形怪状体。他们想象这个脖子越来越细,两个球慢慢靠近,如果最终合并,就出现了“灾难性奇点”。
他们的策略,是构建一个函数,去计算任意一点与“最近的邻层”的距离,然后跟踪这个“间距”随时间的变化。️逻辑核心是:只要这个距离始终不为零,那就代表不同层之间不会真正“粘连”,不会发生堆叠态。
结果是,那个间距始终存在。再细的脖子,也拉不动两个区域重叠。这意味着,“灾难性奇点”压根不可能发生。
而这只是开始。因为真实世界中的表面可能远比“恶意卡塔诺体”更奇怪,结构更复杂。Bamler和Kleiner接着证明:所有这种复杂区域的影响都“极度局部”,对整个演化过程影响几乎可以忽略。他们用的是类似“边界效应”的处理方式:再复杂的角落,控制住它的小范围爆炸行为,整体依然平稳演化。